第二天课间,周今邈正要把脸埋进臂弯,一团温热的气息就凑了上来,秦以珩侧身靠在她桌边,手指轻轻点了点她露出的发顶,“没睡好?黑眼圈快掉地上了。”
周今邈没抬头,声音闷在袖子里,“失眠了。”
其实她昨晚睡得很早,睡前脑子里还带着一点恶作剧得逞后的轻微兴奋,但是到了半夜,她就被噩梦吓醒。
梦里具体的情节在醒来后就开始模糊不清,她只记得自己被一只体型很大而且毛皮湿黏的老鼠追着跑。
不管她跑得多快,拐过多少走廊和门,身后窸窣的爪声和腥气始终贴在自己周身,怎么也甩不掉。
难道是因为昨天做了坏事?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自己摁了回去,不应该,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简腾年画那种下流的画,还撒谎骗她,她用这种方式回应,充其量算是…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而且,周今邈还觉得,那幅画和老鼠放在一起,有种扭曲的画面上的般配呢。
但是,梦里被追逐的窒息感太真实了,黏在清醒后的神经末梢上,让她后半夜辗转反侧,根本睡不着。
现在,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课桌上,暖洋洋的,但是驱不散她骨头缝里渗出的疲惫,她闭着眼,能感觉到秦以珩停留在她发间的目光,是温和的,喜爱的。
在这之外,她还能隐约察觉到,还有一道更难以忽视的视线地落在她身上,是隐晦的,毛骨悚然的。
但是,睁开眼,却找不到这视线来源。
周今邈忽然从臂弯里抬起头,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,她侧过脸,看向秦以珩,声音压得低低的,“秦以珩,我不想上课了,你陪我逃课吧。”
秦以珩愣了一下,没有拒绝,只说,“老师要是问起来怎么办?”
“我当然有办法呀。”周今邈歪了歪头,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语气笃定。
林穗在学生会有职务,弄张像模像样的假条或者打个掩护,对她来说不算难事。
秦以珩看着她眼底那点生动的光彩,又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,没怎么犹豫,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秦以珩以为她想去哪玩或者吃饭,周今邈却都不想,“去你家吧,我睡一觉,我真的好困。”
回到家,周今邈踢掉鞋子,几乎是一头栽进铺着浅灰色床单的床里。
窗帘拉了一半,光线被筛成柔和的纱幔,空气里有干净的被阳光晒过的味道,周今邈把自己严严实实裹进被子里,只露出小半张脸,几乎是立刻就陷进了昏沉的睡眠里。
秦以珩轻轻带上门,拿起一本看到一半的物理竞赛题集,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背靠着床沿,拿了盏小灯看书,书页偶尔翻动,发出极轻的簌簌声。
半个多小时后,周今邈醒了,她侧躺着,脸颊陷在枕头里,直直地望着在看书的秦以珩。
“秦以珩,”她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陪我一起睡。”
秦以珩看着她惺忪的睡颜,点头,脱了外套上床。
他一进被窝周今邈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,想试图入睡但是无果,于是她盯着秦以珩的侧脸,两秒后把手伸了下去,“我又不想睡了。”
她有点任性的说,同时手隔着裤子握住了秦以珩的阴茎,很快,她感受到它在自己手里变得粗硬起来。
周今邈的劲不大,但秦以珩还是哼出一声难耐的喘息,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,没像上次那样优柔寡断,直接起身把自己上衣脱了,撑在周今邈身侧问,“我帮你脱?”
“好急啊秦以珩。”周今邈调侃的打趣道。
说话间他已经埋进她的脖颈间舔舐吮咬,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推开内衣,握住乳房用力揉弄起来。
周今邈最后那点困意在这时候也全没了,挺着身体把胸送进秦以珩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