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!女人都是迷惑人心的坏东西,呜呜呜
门砰的关上,没了薛清的叽叽喳喳,宿舍安静的可怕,时叙偷偷看一眼简秩,发现她仍背对着自己,背影消瘦单薄,有种说不出的孤独。
时叙心揪了一下,正要说话简秩就率先开口了。
也没必要这样冷淡,对我像对舒月瑶那样就行。不都是同事吗,太过双标的话观众会觉得奇怪吧?
时叙更是苦涩的没法说,这是明确的在跟她划清界限,彼此的关系仅限于同事,而且还是节目限定。回头节目录完了,估计就装不认识了。
还想利用舍友关系近水楼台,从普通朋友做起,慢慢亲近起来,以后也能私下联系,时常出去吃个饭一起玩,说不定时间久了她就会被打动。
有着这种想法的她实在太可笑了。
别人都把拒绝写在脸上了,她还在痴心妄想。
真是太悲惨了。
我跟舒月瑶从认识到现在,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如跟你一天说得多,你确定要跟我成为那样的关系吗?
简秩身体微颤,嘴张着却说不出话,因为她不想这样。感性和理性在打架,许久都没能回答时叙,她怕对方等得不耐烦,更怕自己冲动之下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。
时叙永远都对她有耐心,可是等的时间太久热血总会凉,说不失望是假的,却也没法再像以前一样,死皮赖脸地缠着简秩,逼她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。
在她看来简秩就像易碎的宝石,表现漂亮璀璨毫无瑕疵,内里却千疮百孔,稍微碰一下就会破碎,即便重新拼起来也会有裂痕。
越是了解简秩越无能为力,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她,做一只听话的小狗,在她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,其他时候远远观望即可。
之前她希望能跟简秩在一起,完完全全地拥有她,现在她只希望简秩开心。
姐姐,我会听话的。
只要是你想要的,无论是避嫌还是装作不认识,我都能做到的,要是实在不想看到我,那我就退赛。
简秩这才转身看她,她的神色很淡漠,仿佛在听跟自己无关的事,只有她自己知道正在经历怎样的煎熬。这个时候她庆幸自己是演员,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,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真实想法。
你想说什么?她问。
时叙抬眼看她,说:要我退赛吗?
什么?!简秩以为自己听错了,一脸惊愕,任凭她的表情管理再好,这个时候也很难保持冷静。
时叙低下头,小声说:如果你觉得不自在,我退赛也可以的。
跟向自己表白的人住在一起,估计会很难受,申请调换宿舍的话,简秩就要跟别人住,还不如她退赛呢。
时叙宁愿退赛也不想让简秩跟别人同宿,万一又遇到觊觎她的人怎么办,她心地善良,根本就经不住别人的死缠烂打,最重要的是一喝醉就断片,被怎样对待了都不记得,还以为什么都没发生。
时叙光是脑补就气得要死,捶着床说:还是我退赛好了!
简秩本就被她弄出的动静吓得一激灵,听她这么心情更差,话还没说出口,眼泪就涌了上来。
非得退赛不可吗,就这么讨厌我?
时叙见她哭了,吓得从床上跳下来,恨不得给她跪下,简秩羞愤的不敢看她,在她过来之前跑进了卫生间。
怎么说也是个成熟的大人了,竟然在孩子面前哭成这样,真是太丢脸了。
时叙扒在门上屏气凝神,里面没传出哭声,安静的让她心里发慌。她轻拍玻璃门,弱弱地说:姐姐,我错了,你别哭了好不好?
简秩抹掉眼泪,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的自己,无力的垂下脑袋,心乱如麻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时叙那句话心慌,但她不想让时叙退赛,因为她知道,一旦断了这层联系,她们之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从今往后,成为毫无交集的两条直线,再见也只是礼貌疏离的点头微笑,然后再次背道而驰。
从前她把任何关系都看得很淡,来者不拒去者不留,认为交朋友就是这样,顺眼了多相处一段时间,不顺眼就拜拜,各自寻找更合适的人。当那些因为有利可图才接近她的人,索取之后再离开,她并不觉得难过,毕竟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,利益关系反而不需要付出太多真心,就算失去也没什么可惜的。
但这个原则却被时叙打破了。
准确来说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,遇到时叙之后消失了。
时叙闯入她平静的生活,就像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,一开始只有很小的动静,随着泛起的涟漪经久不息,她的内心也在潜移默化的被动摇。
她想敞开心扉接纳时叙,又怕自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,一边害怕一边不断被吸引,想要抽身已经来不及了。
明知道不可以,还三番两次的与她纠缠,清醒着沉沦,回过神来又会自责后悔,陷入不断的内耗和自我怀疑之中。
时叙比